“我只耽误你五分钟可以吗?”
“不,三分钟?”
“两分钟?”
小记者的哀求时清无动于衷,事实上他根本听不见,他只想回家,只想看到那个人,看到那个人好好的,仅此而已。
眼见时清快要上车,记者一急,竟伸手拽住了他的衣服,时清一时不察没收住脚步,只听“嘶拉”一声。
“请你给我几分钟!”
听到衣服被撕破的声音,时清终于停下了脚步。
记者眼里露出喜悦,连忙把话筒递到时清嘴边,刚要再重复一遍问题,被时清抬手示意打断。
“喜欢,私事,没有。”时清说完,利落上车,发车就走。
时清并不知道,这一幕被完整录了下来,不久就会在网上传开,引发激烈讨论,他此刻满心只有陆泽衍跟他的病。
时清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看到陆泽衍紧闭的房门却没有了进门的勇气。
不能冲动,我需要静一静。
竭力平复自己的心情,竭力隐藏自己的气息,时清悄悄回到了自己屋里。
李淼的报告翻了又翻,硫利达嗪、精神病、狂躁这些字眼仍旧刺眼,但时清已经逐渐缓了心态,接受了这样的事实。
泄气地把报告丢开,时清坐在角落里,拎着显微镜,掰碎了回想他跟陆泽衍这二十年来的点点滴滴。
他到底是哪一种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五年前?不对,应该是在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