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陆远哲和程墨已经在缉毒队的笔录里读到过了,他是被朋友带进圈的,因为宴严格把控售卖量,要想拉朋友一起玩,只能把人介绍给自己的上线。这个“螳螂”昨晚已经死了,在贩毒的圈子里没人听过,可见宴确实有自己独立的白柠檬销售圈。至于这个朋友,缉毒队已经去逮捕了,不用专案组操心。
关于这部分内容,能问到的杨丰庆已经问得差不多了,陆远哲没有多做纠缠,很快说到了他最感兴趣的酒局:“听说周队出事的那天晚上,你也在酒局里?”
“对、对……”肖科长明显紧张了一下。
“那天在场的都有谁?发生了点什么?”陆远哲问,一看见他抗拒的神情就先发制人地补了一句,“这时候落到专案组手里,还是坦白从宽吧。”
“……我记不清了。”肖科长还是支支吾吾地拒绝回答,“都过去这么久了……”
“我们有的是时间让你想起来,到时候双方都不体面。”陆远哲盯着他,看他抬起头来,给了他一个上道的笑容,“我只是问问,你要不想作为呈堂证供,我们可以不记录,你说说,我们当参考就好,不会真拿你的一面之词去质问那些领导。”
“你也不打算问了……为什么还要追究这个名单,大家也没在酒桌上说什么,就你们周队问了一句闲话,也没人知道啊。”肖科长语无伦次地解释着,“吸毒的你们还能抓,难道一起吃饭的也能抓回来吗?而且这是周队组的局,还反过来怪我们不成?”
“周队自己组的局?”陆远哲皱眉疑惑道,这是他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周队问了什么?”
“……”感觉到他语气突然严肃,肖科长警惕地僵住了。
“周队在酒桌上问什么了?”他又问了一遍,扶住了程墨的笔记本电脑。
程墨立刻会意,合上笔记本电脑,把双手放到桌上。
“他问……大家都认识柳医生,他有个养子,后来怎么样了?”肖科长皱眉回忆道。
“什么柳医生?”陆远哲诧异地问,从来没听周队说过这人。
“柳毅……柳医生是我们从前的私人医生,过世很多年了,我们互相之间都不怎么熟,也不知道周队是怎么查到他的。周队问我们,他有个养子,我们见过没有。”肖科长终于理顺了思路,一口气介绍道。
“然后呢?”陆远哲追问道。
“养子在柳医生过世前就夭折了,我们还觉得柳医生是因为这个悲伤过度心梗的呢。”肖科长继续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