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板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钱财也是我最能给你们的报酬,如果你们想要别的,也总要有些别的东西来换,您说是这个道理吧?”
柳明安是个有恩必报的人,同样她也是个精明的商人,她不会蠢到因为小小的感激之情就头脑一热,对方要什么就给什么。
林默心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她就等着这句话呢。
“柳老板,我之所以来见你,还跟你说这些话,目的不是挟恩图报。”
“想来老金应该也跟您说了,我和我的孩子准备出去来三十里庄前,根本不知道老金跟您的关系,更别说什么预谋已久。我是偶然得知您的身份,才突然生出想同您认识的想法。”
“目的只有一个……”
林默拍了拍李承铎的背:“这是我的孩子,我想让他跟您学点东西。”
柳明安一愣。
“……学东西?”
林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没错,儿子,你自己说。”
李承铎双手一直保持托着木盒的姿势没变,听到林默的话,他点点头。
“晚辈初入江湖,又生来愚钝,很多事都不懂,所以想向前辈请教一二。”
“日后晚辈有幸学有所成,必定不忘您的恩德,只要您有所求,晚辈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李承铎在路上就记下了林默让他说的话。他虽不常与人交涉,但一点就通,说起这番话来也毫无违和感。
加上他极具欺骗性的长相,谦和地说出这句话,柳明安就已经信了三分。
不过这样声势浩大地“请教”,柳明安就知道这绝不是简简单单的请教了。
这个请教要到什么程度,是走到哪儿把他带到哪儿、给他做师父的程度,还是半年见一次答疑解难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