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为了我,还是党?为了我,应该听我的话。”
霍瑾年抬目,对上顿时因霍瑾年的话哽口的枕惊鸿。
被晾在一旁的陈鸣总觉得此二人的气氛有些微妙。
枕惊鸿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他躲开霍瑾年的目光,咳嗽一声继续说道:“据我所知,拍卖行这次的主持是镇政府新上的管理人,韩冉。在拍卖行当天,他会请很多名流,包括工党上层的指挥,闫岳。你如果去的话一定要小心,别被人发现你的身份,尤其是闫岳。”
“哦。”
霍瑾年喝了口茶,茶水由于放了麦芽糖缘故,尝起来格外的甜。甜得他嗞了口牙,“闫岳不是残了吗?话说,你以后真的不要做这些事了。本来身体就不好,来回奔波,你嫌你死得不够快吗?”
枕惊鸿低头咬着唇间,低声说道:“你不要说死字……”
“嗯。我不说。”
枕惊鸿平时打闹自己,对自己开开玩笑,甚至骂自己都可以,但霍瑾年唯独见不了他露出任何的悲伤。
无视在一旁游神的陈鸣,霍瑾年牵起枕惊鸿,双目中含着浓浓的情深:“惊鸿,我不说这个事,你一定照顾好自己。夜晚了,还麻烦你帮我们准备休息的地方。你也可以好好去休息一下。”
枕惊鸿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乐观,开朗,虽然不喜治病救人,但一旦有人陷入囹圄中,他必出手相救。
包括救了霍瑾年。
油然记得,是二年前闫岳指挥下西南军对土匪进行大围剿的时候。当时,他因为摔下悬崖免于被闫岳枪杀而死,但也差点因此送命。
刚好,枕惊鸿那时正在悬崖底采药,霍瑾年才免于一死。
枕惊鸿在救下霍瑾年的那时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在临死前他还是无可救药的喜欢上了这个邋遢的男人。他愿意为他做任何的事,为了能在他身边呆更久,在死前了解他更多一点,枕惊鸿也同霍瑾年一样,加入了党组织。
枕惊鸿为陈鸣和霍瑾年准备了双铺的平房,他还搬来两被新的棉被送给他们取暖。
棉被又软又暖和,陈鸣乖乖盖在身上,又拿起软和的角,欣喜地贴着脸狂蹭。余下二人见此都欣慰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