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要我说嘛,我就……”顿了顿,夜朗转头回看雪霁,话语也跟着一转:“我说雪霁,你干嘛还杵着?那些人应该是听命于你的,还不赶快露出你的真面目?”
夜朗的语气轻松,似乎压根就没有把现在的状况放在心上,尤其是他的态度,让夜贤觉得,他似乎是很有把握扭转现状。
到底他的信心是来自哪里的?
夜贤再回头看了一眼,场面虽然被夜朗的人压制住了,但是那几个关键的长辈还是在他的手里。夜朗想要保住名声,就必须得先设法救下那几个人,绝对不能强制动手。而他现在只需要将那几个人牢牢地握在手里,就等同于握住了夜朗的把柄,也握住了自己最后胜利的希望。
听到夜朗玩笑似的话,雪霁差点大笑起来:论起嚣张的程度,公子可是一点也不输给夜贤啊。
其实,在之前,雪鸽与她在金陵活动的时候,主要的目标就是盯在了夜贤的这些亲信身上。这并不是夜朗的吩咐,而是雪鸽自己的请命——她非常想要挑战一下,用某些特别的手段,在夜朗与夜贤正面交战之前,将夜贤的亲密至少给他换掉大部分。
而那些特别的手段,在刚开始,进行得很是艰难,好几次差点还被夜贤察觉了。幸而最后夜朗带着舒千凡赶了过来。
用着雪霁不是很文明的说辞:雪鸽与舒千凡的合作,简直就是奸夫拐到淫妇、干柴遇到烈火,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在加上东财神势力在背后的撑腰,简直就是无往不胜。
于是,夜朗在计划之前就收到了雪鸽舒千凡的努力结果,夜贤的亲信,竟然真的被他们给换了大半。
不过,那些人手很多都是雪命从南宫王府带过来的人,为了在各自的任务之中,拥有绝对的指挥权,这批人由着雪鸽姐妹指挥,而不用去管其他人的命令;而跟随在暗处的景卫,是被舒千凡调来保护夜朗的,就听命于夜朗,不受他人的指挥。
故而夜朗一声命令之后,暗处的黑衣人全部倾巢而出,但那些挟持着夜耿等人的“家丁”却神色不变,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点,夜朗非但不生气,反而很高兴。
他非常满意这种权力分明的状况,有些人不认他的身份,而只认命令,确定是如雪鸽所说,是一群训练有素的“帮手”。
“保护好你们挟持的人,知道吗?”雪霁漫不经心地说着话,忽然就举起手里的剑,然后毫无预兆地甩手,狠狠刺向阿文的方向。
看着迎面过来的剑,阿文呆如木鸡,他不敢相信,自己刚刚才帮了夜朗,夜朗转过来就要杀人灭口,这,这,这个夜朗跟自己以前那个少爷还有什么区别?亏自己还想着或许自己的未来可以光明前进了。
对未来本没有任何的计划或是盼望的,因为那陪伴自己的少女,打开了自己的心扉,让他开始对未来有了点点的期盼之时,一把长剑却要如此现实地割断自己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