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最怕的就是南宫清雅一个人跑回京师去了,偏偏按照那人对南宫凌风的爱护来计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概率大得惊人。所以,云殇是一时一刻也不愿意让南宫清雅离开他的视线之外的,只是到底功夫不如南宫清雅,这般的心思也只能着急、担忧的命!
早知道,他在路上还是不应该听那小老儿的胡言乱语,给清雅喂下解药。
“后面吧。”微笑地看了云殇一眼,他拍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道:“云殇啊,作为朋友,我可是仁至义尽了,所以你也得好好报答我。”
云殇不明白夜郎话里的意思,只是狐疑地瞅了他一眼,道:“在你落难如此的时候,我还给你通风报信,仁至义尽的人,是我,好不好?要好好报答的人,也是你!”
“好,那我报答你。现在开始,在我没有完全安全之前,你可不能离开我的身边,最好随叫随到。有难同当嘛,对不对?”
云殇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啊,好你个夜郎,竟然给我耍起无赖来了。”
“那得看你想不想知道清雅爹爹的下落啊?!”夜郎索性耍无赖到底,“如果我告诉你,你可得答应我的条件才行。”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在耍无赖了,大伙儿看得听得也很无奈啊!
但是因为太明显了,云殇反而觉得不应该是表面上那么一回事,夜郎也不像是这样的人。再次仔细端详了夜郎一遍,云殇还是保留着自己的态度,直觉告诉他夜郎似乎是瞒着他什么事情。
“你把话说明白。”事关南宫清雅,云殇可不想不清不楚地。
“我......”夜郎正要说话,忽然看到了云殇猛然瞪大的眼睛,福至心灵,他知道落后在自己不远处的南宫清雅铁定是回来了。原本还想借着南宫清雅没有现身的时候,套点云殇的好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但是要将真话说出来,似乎牵扯得就太光了,而且为了南宫清雅的面子问题,有些话,他还是得继续瞒着。
“喂,”趁着南宫清雅还没有走过来,云殇也没有来得及殷勤跑过去,夜郎抓住机会,压低声音说道:“云殇,记住我为了你可牺牲太大了,你可不能不打招呼就离开,切记切记!”朝着云殇再做出一个慎重加严肃的眼神之后,夜郎就进屋看他想念的人去了。
搞了半天,夜郎强调的“牺牲”“仁至义尽”,云殇一点都没有体会到,反倒是觉得夜郎似乎给他挖了一个很大很深的陷阱让他跳下去。
当然,等到最后真相揭露的时候,云殇只恨夜郎的“陷阱”挖得不够大不够深,但的确是如夜郎所说,他做得“仁至义尽”了,而他对他的感激,是无论以后帮多少次,也无法抵消的。
夜郎走进房间的时候,南宫凌风已经从床上站起来了,他看到夜郎进来,也是非常高兴,叫了一声相公,就想像以前一样,朝夜郎扑过去。
但在加紧两步快速走动之后,脚腕处,一股深深的撕扯痛楚感,让南宫凌风“啊”了一声,惯性前进的身子,因为脚步的忽然停下,而向前倾倒。
夜郎也被吓了一跳,连忙朝着南宫凌风跑过去,希望自己可以在他倒地之前接住他,但毕竟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远了一些,他除非会南宫凌风曾经的轻功,否则,绝对是赶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