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痛不代表心情不好,心情好自然会笑。」
「怪胎!」
左临风自嘲地笑:「对啊!我本来就是长老们用尽心思养出来的怪胎…玉种种下後,长老便会用自己的内力引导玉种运行,再教我如何驾御身上的玉种,也只有在练功的时候,痛苦才会减轻,想少受点罪,便只有不停苦练,我过了差不多一年才能够活动自如…」
「天啊!整整受了一年活罪,有甚麽便宜?」
「受一年罪,换来的是我的筋骨远较常人强健,耳目感官特别灵敏,既不易受伤,也不会生病,学再艰深的武艺也比别人容易得多,不过学一两年的武技,已比练武十多年的人还要强,所以我不到七岁,已是可以举手杀人的小怪物…」
「你不是小怪物,将你弄成这样的才是怪物!既然你不易受伤,後来又怎会…」
「那是另一段往事啦…你的问题真多,叫人说哪一样啊?」左临风不耐烦道。
「反正有的是时间,今天说不完明天再说,说上一年半载也不相干…」立秋笑嘻嘻地暗想,要是左临风天天陪在他身边说故事,往後的日子再也不愁寂寞,棒得不到再棒。
左临风忍不住抱怨:「我哪有你这麽饶舌!一天到晚在人耳边吵个不停,也不知哪里来的许多谎话废话…」
「是你爱听,我才花工夫说的咧!你以为笑话儿很易说的吗?你倒说几个来听听!来!快说!」立秋神气地道。
「我没工夫跟你闹!再打岔我就不说啦!」左临风绷著脸吓唬他。
立秋马上跪下大叫投降,逗得左临再板不住脸,摇头笑道:「真拿你这猴子没法…别人都以为我和云雩是在江湖相识结交,其实我小时候已跟云雩相识…」
「他也是啸天宫的人麽?」
「不是,我快十二岁时,为了脱离宫内要命的压力、令人发疯的训练,我杀了两个护法,重伤了十多个待卫,逃到宫外去…」
立秋瞠目结舌,哪有孩子凶成这样的?
「我虽然成功逃走,但也受伤不轻,在荒野里逃了好几天,又累又饿的时候,刚好碰到雩在烤野兔,我抢了他的兔子,还摔了他两个筋斗,可是我这麽一闹,牵动了伤势,当场晕了过去,好心的雩像你一样,把我救回他打工的饭馆里,那时他只是个厨工小子,怕被老板知道,只能偷偷的藏著我,我也正好借饭舘藏身,躲避宫中派来追捕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