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他分明就是姓左的那厮!就算他真是那逆子的孽种,也不容他在这里仗势欺人!一鸣,我还没问你,你从哪儿学来这些邪道剑法!」南宫穆宇一听,怒火反而更大了。
「这…这个嘛…」南宫一鸣嗫嚅。
「穆兄,何必为一个疯痴的孩子大动肝火?他真的不是那个人。」烈缺适时上前道。
「甚麽?他是疯子?」南宫穆宇恼怒中也大感疑惑意外。
「穆兄初来,我还来不及告诉你,那位是绝才子的公子南宫风,很多人都说他的样貌跟那姓左的长得极像。他本非疯痴,只是闻得父亲噩耗,急痛攻心下迷失心智,至今尚未清醒。」烈缺道。
「一鸣,好吃。」塞著一嘴点心的左临风,赤著一只脚跳跳蹦蹦的跑到南宫一鸣面前,笑嘻嘻地将右手里用金簪串著的两块糕点往南宫一鸣手里一塞。
「多谢你啦,小叔叔…咦?你几时拔了我的发簪!」看著手中金簪的闪光,南宫一鸣才知他刚才竟是以这枚小小发簪迎战自己和南宫穆宇!
左临风听不懂南宫一鸣在说甚麽似的,只会反覆地说:「吃,吃。」
「风公子跟一鸣很投缘,直到现在,他认得的人不多,一鸣是其中一个,有好吃的也不忘他一份…」烈缺向南宫穆宇说著,转向左临风放轻声音道:「瞎小子,过来烈叔叔这里。」
左临风有些不知所措地拉著南宫一鸣的衣袖摇了两下,南宫一鸣只好手拉手的陪他走到烈缺二人面前。
烈缺指著南宫穆宇道:「瞎小子,这个伯伯陪你玩,你怎麽不拿点心他吃?」
左临风偏著头,想了一阵,有些舍不得似的把左手抓著的点心闻了一下,才笑著将点心递到南宫穆宇面前,道:「吃。伯伯。」
南宫穆宇再怎麽生气,也不能跟这麽个瞎眼痴子计较,只好板著脸将那块点心接了。
烈缺摸著他的头额笑赞:「乖孩子。」
被烈缺一赞,纯白无邪的明丽笑容,刹那间在左临风无瑕的俊脸上绽放,足尖一点,翻然跃起半空,一连翻了十七八个觔斗,身法灵动潇洒,变化无方,围观的一众武士纷纷拍手叫好,左临风听到釆声,觔斗翻得加倍落力,花样层出不穷。
「他在干甚麽?」南宫穆宇瞧得摸不著头脑。
「公子心里开始明白过来,可是说话还不太灵光,所以一高兴便会这样子翻觔斗,看!是不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虽然有时会顽皮些,不过大夥儿都不忍心伤害他,不忍在他面前提起绝才子,暂且让他开心一天是一天罢。」说到最後两句,烈缺豪迈的笑容变得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