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月银瞳闪现懊恼的神气,顿著脚气道:「啊哟!这个没信用的家伙竟然走了?师父!他骗小月牙,我要他赔还我!」他才刚说完,人已走了个无影无踪。
「小月牙…」贺兰独笑似乎这个宝贝小徒儿相当没法,苦笑道:「看来青帝可以放一半心了,他日邪月要找的未必是你…」
「是野凤那家伙吗?很好,反正那家伙閒著也是閒著,巴不得有人陪他闹!」左临风一脸的幸灾乐祸。
「你们真是感情好的兄弟啊!」贺兰独笑附掌大笑。
「好说,好说。」左临风面也不红一下。
「本君数十年没打过这样痛快的架,还一并了结两桩要事,不枉本君来中原一趟…青帝你得好好保重啊,本君说不定那年那月手痒起来,便来找你再干一架…」贺兰独笑邪肆的笑声响起的同时,云雩和沈戎正好赶至,眼看著贺兰独笑傲然地缓缓转身,以他那种特有的不可一世步姿,洒然离去,明明是很慢的动作,但诡异的是,他的人晃眼已消失於众人视线之外。
「天…」被贺兰独笑钦点为他的御用对手,可不是甚麽好玩的事…
不过,左临风已没空去烦恼这麽遥远的事,在沈戎仍为贺兰独笑的身法震骇的时候,担心透了的云雩比南宫一鸣等人更快一步掠到左临风身边,旁若无人地一把抓著他的手道:「风少…你没事麽?」
这一下真情流露,左临风怎会听不出云雩对他有多在意?但他还是将手抽回,故作冰冷傲岸地道:「老云你几时变得像野凤一样,老把我当成病患,本宫有这麽容易被人干掉的麽?」
云雩这才发现自己的失态,忙乾笑一下,道:「谁叫上京路上整整两个月,你小子不是伤便是病,我跟野凤少看你半眼也出乱子,怎能怪我当你是病患了?况且贺兰老魔出了名的可怕,不给你把把脉,怎知你有没有被他打个五痨七伤了?」
云左二人一向交好,众人早已尽知,对二人的举动并未有多大疑心,云雩暗松一口气,南宫一鸣脸上震撼的神情未褪,满心狂喜已涌了上来,急不及待的笑道:「云老大,连那老魔也奈何不了小叔叔呢!老魔头厉害得要命,刚才我们都被吓得半死,叔叔最後使的几剑是甚麽剑法啊!好厉害啊!」
左临风不想多提那几剑的事,转开去道:「一鸣你说话几时变得像秋小子一样没头没路的,叫沈侯爷听了笑话,你要记著,这一战我不算真的获胜,说实话,我仍未是此君的对手,刚才战成平手只是运气好而已…」
左临风还未说完,南宫一鸣已吐著舌头道:「小叔叔你看不见,这片雪林几乎被你们二人交手的劲气全毁了啦!这也叫『运气』不成?」
沈戎看著满目疮夷的林地,暗想:「这还是人干出来的事吗?这两人…」
「沈侯爷,野凤他离开帝都了吗?」左临风在沈戎走神时问。
沈戎定了定神道:「凤少侠接到儿郎们的传讯後,借了一匹好马,在已时前已出城追踪逆贼雪孤帆去了,本侯曾问他可虽要人手相助,但他笑笑便走了,剑阁的弟子虽然大都被捕,资产也已经抄没,不过雪孤帆身边很可能还有隐藏的高手和死士,凤少侠孤身一人,未免太冒险了。」
左临风道:「这家伙就最爱冒险,沈侯不必管他,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好处,野凤他会挑选最好的动手时机,绝不会轻举妄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