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人群中有声音道:“瓢把子,咱们能赶得上吗?怕只怕等‘豆儿’回来报信时,人家的货车早走远了。”
‘大眼子’坚决道:“不会的。货车本来就走得慢,上面装的东西又重,更是慢上加慢,哪能和我们的轻骑快马相提并论。”
‘瓢把子’道:“不错,我们的马快,抢先埋伏绰绰有余了。”
一群人又大致商量了一下,便纵身上马,飞驰而去。
见人马已经远去,韩若壁从荒丘后长身而起,掸了掸衣襟上的沙土,脸上都要笑出一朵花来了。
他如何想得到,一个时辰前,自己还在遗憾没法子不动声色地查探‘威武行’的这趟货,一个时辰后,就无端杀出一拨马贼,要劫了这趟货了。
韩若壁心中自问:莫非是老天临时编排了一出好戏,特意演来要我瞧的?
转身,他主意已定,施展轻功,投入夜色中赶奔而回。
到了客栈附近,趁人不备,韩若壁蹑手蹑脚地潜回了自己的单间,躺倒在土床上。
虽然折腾了快一整夜,他却不觉疲劳,此刻不但睡意全无,反而竖起耳朵,一门心思只监听外面的动静。
这么做并非因为睡不着,而是他不想由于贪睡,错过了‘威武行’的起程。
卯时未到,天光刚刚破晓,这间无名的客栈里便人声嘈杂了起来。
‘威武行’的人起来梳洗,准备上路了。
那十余名打手一边整理行装,一边吃干喝稀,有说有笑,显是心情不错。而孙有度、冯承钦则叫起驼子掌柜及店内伙计,令他们给大家备齐干粮,也好清算银钱。
一阵‘咚咚咚’的砸门声,搅得熟睡中的黄芩头痛不已地打开了门。
门口是一脸神秘的韩若壁。
未等黄芩开口,他已催促道:“快些收拾整理,我们一起走。过会儿,我请你看场好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