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宁看着那五道钉子,微微咳了一下,道:“要杀便杀,日日折磨于人,真够恶心。”
月无牙不理他,懒声道:“右锁骨下一寸。”
冰冷的钉头对准唐子宁的右锁骨下一寸,唐子宁冷冷地看着那根钉子,行刑人拿起锤子,凿第一下没骨肉半寸,唐子宁闷哼一声。
待第二下凿下,唐子宁甩掉头上流下的冷汗,缓了一口气冷笑道:“你不爱听这些,我偏要说。
徐小平就是一下作东西,你真以为是梁荥逼得他?
呸,他恨不得黏在梁荥的床上。
你看他对梁荥恨之入骨,却是因为梁荥看不上他……”
最后一锤重重击下,唐子宁低低叫了一声,扬起细瘦的脖颈,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侧,自成美感。
月无牙又道:“左锁骨下一寸”
唐子宁受着钉刑,嗤嗤地笑“真可怜啊,月无牙,那贱人要是知道推他下山的人是我,不是梁荥,还会再待在这儿么?
可怜堂堂魔教,不,光明教教主,费那么大心思讨好的,只是一个梁荥用烂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破鞋。”
月无牙站起身,含凉的目色看着他。
唐子宁闭眼沉了一口气,将行刑的人一脚踹开,钉入骨肉的铁钉被猝不及防地拽出来,血自锁骨下咕咕冒出,向下浸透衣物上旧的血污。
唐子宁仿若感受不到这一切,与月无牙对视道:“那日山中你知道所谓带着面具的家仆就是梁荥,你留他在徐小平身边想看徐小平以后会做什么。
你后来不是看到了么,不管梁荥以前做了什么,只要梁荥几句软话,徐小平都会不计前嫌,像狗一样巴过去。
你要杀梁荥,但是你不敢杀。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