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握着李轩的手躺在他的身侧,“你方才说今天日子特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李轩侧着脸,看着初七微微一笑,“不告诉你。”
“你还卖关子?”初七翻身,趴在床上,撑着下巴拧着眉看着李轩。
初七纤细柔软的腰弯成一道优美的弧线,领口有些松垮,李轩的视线正好能看到里头的风景,那白皙的胸膛上,暧昧的痕迹尚未消散。
只恨他此时动弹不得。
“把腰带解开,我便与你说。”李轩直白热烈的目光在初七身上来回扫着。
这个人都动弹不得了,还能起色心。
“老实些!”初七隔着帕子轻轻打了李轩一巴掌。
分明没有用力,李轩却哎呦哎呦地呼痛,若那巴掌不是初七亲自打的,初七倒要怀疑李轩被哪位大能打成重伤了。
“莫要装了,我分明没有用力。”
“可我身上原本就疼,不打也疼,你给我看看,徐子洛都说了,你需要分散我的注意力,我太痛苦了,初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李轩哼哼唧唧地满嘴歪理,初七竟找不到理由反驳。
于是,初七被李轩诱拐着解开了腰带,得寸进尺的李轩又哄着他将衣襟解开,衣襟解开又哄着他解开衣袍。
最终,初七侧卧在床榻外侧,背后看并无异样,可面朝李轩的正面却不着寸缕。
“初七,真的有奇效,不疼了。”李轩说这话时两只眼睛冒着绿光,初七有种被饿狼盯上的错觉。
中途京墨过来点熏香,还在桌子旁坐着十分没眼力界儿的同初七说了好一会儿话,背对着京墨的初七面红耳赤,李轩的目光却玩味地看着他。
直到初七那张笑脸红的快要滴血了,李轩才大发慈悲地开口让京墨滚蛋。
“呦,小初七,你喜欢这么玩啊?”李轩眼睛向下扫了扫,忍俊不禁道。
初七低头一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啥时候的事,怎么就起来了,初七咬着唇,往后缩了缩屁股。
“你要是敢挡,朕今晚饶不了你。”见初七一动,李轩梗着脖子威胁道。
初七抓着衣襟的手又放下,认命似的让李轩用眼神把玩。
他现在可算是知道了,不需肌肤之亲,被眼神搓火是什么感觉了,只不过,面对着一个身上扎着毒针,浑身泛着黑紫的人,他照样可以心猿意马,自己也真是够禽兽的了。
现在换成是他需要说些话来分散注意力了。
“这几日有些忙,一颗心又挂在你身上,一时间竟忘了今天是正月初七了。”初七说道。
“你可算想起来了,两年前,你便是初七夜宴上与朕初见,那时朕一看,便愣住了,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漂亮的人。”
初七低头笑了起来,“幸亏奴家有几分姿色,否则怕是入不了皇上的眼。”
“朕对你,始于色心,钟于真心。”
“我初入宫时也是不情愿的,但一见皇上是个如此英俊的男人,便情愿了,所以,我对皇上,始于色心,钟于色心。”初七凑到李轩耳边说。
李轩哈哈大笑,“若是朕老了丑了,你便不喜欢朕了?小色胚。”
“喜欢的,只要是你,怎样我都喜欢。”初七捏着李轩的手指说道,“我永远……都会喜欢你。”
永远有多远?李轩仰面躺着,看着床顶的木质花纹没有说话,隔着帕子,初七体温传来,温暖着李轩冰冷的躯体,他孤独一人独坐明堂之上,本以为自己可以剥离人性,做一个冷血的帝王,可初七一双温暖的小手将他拉进了这万丈红尘,尝到了甜,便再也咽不下苦。
可如今,对初七公平吗?
种毒的过程太过痛苦,李轩曾经想用昏迷来麻痹自己,可这种痛苦都容不得李轩分身,今日有初七陪着,鼻尖萦绕着初七身上特有的清甜气息,身边还有初七淡淡的体温,李轩竟然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日落西山,身上的毒针已经取出,初七正枕在他的手臂上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