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安帝有些舍不得,手指眷恋地碰了碰安祁的脸蛋,从眉眼滑到嘴唇,往里伸了伸,等碰到安祁的小舌头才依依不舍地退了出来。

“玉弦歌回来了没?”他轻声开口问了一句。

海德看着睡得和小猪似的安祁,也低声回答玄安帝的话:“陛下,回来了,听说是和大漠王一起往北边儿走的。”

“没跟着别的人吧?”

“没,手下仔细看了,没人跟着。”

“这位大漠王倒是有人能制住他,早知如此当初又何必对人下狠心。”玄安帝这话说的不着调,带了些看戏的成分在里面,他的目光没有从安祁身上离开一瞬,声音也没把安祁吵醒。

“不知陛下是如何打算……”

“他掳走了朕的皇后已是大不敬,朕也不乐意与他斤斤计较,就如此吧,叫御膳房看着分寸准备玉弦歌的饭菜。”说着,淡笑了一声。

海德明白了他的意思,答了声是。

“时辰不早了,去准备轿辇。”他轻手轻脚地将安祁从床上抱起,被子牢牢裹着他娇小的身子,轻得像猫儿。

“陛下您这是——”海德见他起身,猜到他准备做什么,连忙想阻止。

怀里的安祁轻轻动了一下,玄安帝眼神一凌,海德立马闭上了嘴。

两人都看向安祁,好在安祁没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