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要出发了,没有意外地,腰离家出走了的路酒是被路隐拖着起床的,临走之前还缠着路隐交换了一个爱的亲亲。

他们去集训的地方是一座山头,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路酒只有晚上才能跟路隐视一会频,有时候聊着聊着就累得呼呼大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电话还是通着的,里面传来阿隐均匀的呼吸声,就像陪在他的身边一样。

有一天训练的是背着沙包在山上跑,累成狗的体育生们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去做特种兵了。

路酒的体力还不错,在学校时的训练尚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但是这种连续一个星期的高强度集训,让娇生惯养的他终于不堪重负地倒下了。

他不是第一个倒的人,虽然看起来是一堆体育生里最弱的,但实际上他比很多人都坚持得久。

因为他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路隐就是他的信念。

他没有晕过去很久,睁开眼时,已经被搬到了阴凉的树下。

姜思景正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对他道:“黑心莲,你中暑了。”

两个人很久没有说过话了,路酒有些尴尬地撇过了头,“谢谢你把我搬过来。”

姜思景的手在空气中僵了僵,然后虚虚一握,才把手收回去。

他跑到放包的地方,拿来一瓶补盐液放在路酒身边,“喝吧,补充点水分。”

路酒把咸咸的水喝了下去,那种虚软无力的症状稍微缓解了一些。

姜思景见他面色好了一点,才说道:“我归队了。”

然而转身小跑了没几步,又顿住了脚步,声音有些闷:“你不用刻意躲着我,我已经不喜欢你这朵黑心莲了。”

说完,也不等路酒的回答,自己径自跑回了队伍里。

........................................................

晚上跟路隐视频的时候,这么多天他第一次熬不住在他面前哭了。

他改掉了之前耍赖居多的嚎啕大哭的习惯,只是默默地掉着金豆子,也没有把自己晕倒的事告诉阿隐让他担心。

“怎么了?”

路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虽然有些失真,但是磁性依旧,低沉温柔得让路酒的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抬手揉了揉眼睛,说:“就是想你了......我数一下,还有一天、两天......”

路酒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嘟囔了一句“还有二十天就能回去了”之后,握着手机就这么睡着了,脸上还挂着两条未干的泪痕。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路酒便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了。

他半眯着眼睛,在床上做了将近十分钟的斗争,才挣脱了被子的束缚,爬去开门。

开门之后,他睡眼惺忪地看着门口的人。

这个人长得好帅啊......

瞧这高挺的鼻梁,好想在上面滑滑梯哦......

瞧这浓密的睫毛,好想在上面荡秋千哦......

瞧这深邃的眉眼,好像在里面看星星啊......

瞧......

等等,这人怎么那么像阿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