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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柔又想起山鬼刚刚的异动。为什么会引着自己去救云起尘。怀柔手抚上腰间的玉笛。心里像是有个面团一样揉不开。

云起尘对他思虑甚重的样子并不见怪。自己的法器忽然不受自己控制,换做谁也都会担心。不过云起尘只装作不知道,在一旁事不关己的逗弄自己手里的小猫。

三人颠簸半日,临近天黑才到了镇上。这里比奉元城内热闹了许多。谢逸扶着云起尘到医馆内包扎了伤口,开了几服药。

找了个客栈休息一晚,顺便给马喂了些粮草。

“云叔,喝药了。”谢逸亲自去厨房找了个药罐子,熬好了端上来的。

云起尘侧卧在床上,老远就闻见那一大股药味。

云起尘很想说其实自己不喝也会好的……但是药碗都端到了桌子上了,云起尘最受不了这苦的不能再苦的味道。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拒绝。

怀柔从外面进来,“逸儿,去给云起尘买身正经衣服穿上,看着破破烂烂的。”

是啊,先前打起来的时候在地上不知道滚了多少圈,泥灰不说,还有血渍,刀口。云起尘看了看自己,确实破破烂烂的。

谢逸问了尺码应声而去,留下二人在这里面面相觑。

怀柔不问他为何离开,云起尘自己也不解释。怀柔对云起尘再某一瞬间总是有些熟悉,云起尘又是多想此刻拉着他好好的……可是他忘了。

“再不喝就凉了。”

“啊……哦。”云起尘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怀柔说的是药。云起尘咽了咽口水,心道这玩意这么苦真的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