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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方才对谢逸说,相思不尽之时,练一套熟悉的剑法,想不到他竟然在不久之后自己练上了。

如果这就是相思,那这三年他便从未停止过。

这一夜,无人安眠。

怀柔在塌上翻来覆去,他刚刚为什么要出去来着?哦……是去教给逸儿剑法。

……

这话也就骗骗别人。

他是听见云起尘的声音了。

方才说完那句话,怀柔脚下生风的往寝室里面跑,生怕云起尘看见他发烫的耳根。

也不知道这个棒槌有没有听出几分意思,还是依旧吊儿郎当的坐在下面看月亮。

或许是多日在外奔波,怀柔又像是三年前刚刚来的时候,在这张床上辗转难眠,连新换的亵衣亵裤都被他揉搓出了褶皱。

唯一不同的是,那时候想的是,是否有家,父母在何处以及,名字到底是什么。

而此时,他在想,外面的月亮还在原处吗?

谢逸在自己院子里趁着月色追逐自己的影子,剑法还不算流利,但也算可圈可点。宋泠在床上想他轻功翩然,又落到了那一处房檐。

乍一开始觉察的思念,便如那无边的月色流波,明明已经洒满了天地人间,为何还依旧高挂天际,无穷无尽。

怀柔天还没亮就醒了。

其实也可以说没睡。

按照从前的习惯,他会先练习武功,然后去琉璃小筑。

不过今日一开门,就见云起尘端着饭从门前过。

“阿柔,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