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如此,那妾身就放心了。”
瞅见薛域在心惊胆战地抹汗之后,谢首辅跟夫人心照不宣着对视了下。
好么,本来以为这小子看着凶巴巴,得是个能支棱起来的呢,没想到彼此彼此嘛。
“那什么。”薛域可怜巴巴,想捡回来稀碎的颜面,也不敢大声、只对像在笑话他的谢首辅解释道,“你别误会别多想,我我我就是今儿嗓子不太好……我从来都不惧内的!”
什么嗓子不太好?他分明像是脑子不太好。
“谁多想了?”反正离得有些远了,谢首辅估摸着自家夫人也听不着,难得挺直腰板,“都懂,都懂,都是真男人,谁会惧内啊?”
薛域疯狂认同:“啊对对对!”
“啧,那个……”齐景东观望到此时的情形,终于能有他插上话的份儿了,便带着激动的心、颤抖的手迈步上前,给他毕生的榜样谢首辅躬身作揖礼,“在下乃是靖国公府大公子,齐景东,拜见谢首辅。”
“哎,齐公子,不必行此大礼。”谢首辅本也没什么架子,上前一步就把齐景东给扶起来,“在下担不起的。”
“担得起,您是两国闻名的首辅,对在下而言又是长辈,自然担得起……”
尽管齐景东说得足够真诚,但同样的话谢首辅已听了不止千百遍,耳朵早就起了老茧,更何况他此时更想的,是跟自己的夫人在一块儿。
哎,他夫人呢?
怎么早跟那个小丫头跑没影了?
不光如此,那叫薛域的臭小子怎么还跟着?
“谢首辅。”齐景东头一次得见自己的偶像,昨晚就激动得一宿没睡,这会儿脑子一飘、只想缠着谢首辅哔哔叨叨,“在下想请教一下,前几日刚读过您编写的《齐民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