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单单是对方。

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受，纪揽月近来越发有这种感觉了。

她是她，又不是她，但归根结底，还是她自己。

是在朝好的方向改变的自己。

面对外人时，她能淡定地将大小姐之前的东西展示出来，看着别人默认这是属于她的。

可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别扭。

杜仲太开心了，他反复问了好几次。

前两次的时候纪揽月还漫不经心地承认，问多了，那丝小小的忸怩就被放大。

杜仲：“是你的没错，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吗？生怕是假的，所以才多问了几遍。没事没事，你就当我发神经了。”

纪揽月的措辞是有点小毛病的，但这会儿他没注意到。

纪揽月干咳了一声：“嫌你烦。”

杜仲一点都不觉得这是在表达对自己的嫌弃，他敏感地发现，这位大小姐好像跟以往不太一样。

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下一瞬他就被自己这个想法给吓住了。

纪揽月已经端着杯子溜达出去，没再继续跟杜仲聊天。

“不会吧？我错觉吧？”杜仲对自己产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