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种令她贪恋的温度。
钟然微低着头,目光里似带着怜惜,好像在瞧着什么,如珍似宝的东西。
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说话,狭窄昏昧的楼道跟着沉寂,她感到一点微微的热,心跳如擂鼓,距离如此之近,她害怕他会听见。
心脏如此跃动,跃出了慌乱和晕眩感,像极在密闭的湿漉漉的浴室里,氧气不足带来的晕眩。
从前在宁川别墅,她每每晕头转向的从浴室跑出来,他总会在外面把她接住。
现在,又像是回到那个时候了。
指腹在她腕上划过,带来粗粝的摩擦感,低沉轻缓的声音轻敲在耳畔,他问:“不知道什么?”
听见他的声音,季清识心里倏然一震。
她在做什么?
从方才那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中挣脱出来,她才意识到,她似乎又站在了悬崖边。
差一点,又要跌落进那场梦里。
仿佛如梦初醒。
“没什么。”季清识挣开他,把手背到身后,冷下语气,“我没事,你看到了,可以走了。”
钟然手心一空,听她生硬的语气,她连说话的声调都变了,转折的相当突兀。季清识后退一步关门,他仍旧抵着不让,皱眉问:“怎么了?”
季清识默然,而后抬眸道:“我不知道你会来,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我们半年前就分手了,你关心员工,似乎没必要到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