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发生么?戚柔怔了怔,心中仍有些犹疑不决。
她昨夜感觉到的,分明不是幻觉。
不过,既然他这样说, 约莫也是不想让她多想。
原来他还是……不喜欢她。
戚柔心中失落, 绕过沈倾, 走到药圃边, 背对着他, 缓缓蹲下了身子,蜷缩成小小一团。
“沈倾,你只是虞水村的医师, 不是其他人, 对吗?”她注视着在寒风中轻轻摇晃的药草, 轻声发问。
话语中含了微不可察的紧张和无措。
她希望他只是虞水村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师, 不涉及其他复杂的事情,如此而已。
昨日在风月坊, 她半昏迷半清醒之时,迷糊间听闻动静,知道他带人闯进风月坊相救。
他似乎与那谢无妨相识, 而他们说的话, 她虽只听得迷迷糊糊,却也确实听不懂。
沈倾就像个谜团,若即若离, 忽远忽近, 总是让她看不分明,又瞧 不真切。
可是,只要他告诉她, 他只是虞水村的医师,她就能安心下来。
如鸦羽般的睫毛微颤,戚柔咬住唇瓣。
在她身后,沈倾长身玉立,静静站在黑夜的风雪中,清致隽美的面容隐没在黑暗里,教人看不分明。
他沉默了很久。
寒凉的夜色浸染了他身上宽大纤长的冷白衣袍,让他看起来难以接近。
“沈倾?”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应,戚柔回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