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擦着指甲盖里的血液:“我的东西,毁也要毁在我手里。”
应雨看着他慢条斯理的动作,下巴传来伤口愈合的酥痒感。她迟缓地伸手,把薄薄的血痂撕开。
“宋观澜,”她极少叫他的名字,每一次开口都是在说重要的事。男人顿了顿,抬头看她。
应雨继续道:“我希望我死了以后,你能放过我。”
宋观澜沉默地看着她,玄色长袍上隐隐有黑雾翻腾,更衬得那张脸阴沉无比:“你们人就是这样,永远不知足。应雨,我给你的,远超过你应该得到的。你要知道,要想在这世上获得东西,必定有所付出。”
“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应雨浅淡地笑了,“并且在你给我的所有里,我唯一真正想要的,是最开始那把刀。”
“你——”宋观澜掌心微动,弯刀还未成型,办公室的电话就响了。
应雨看都懒得看他,伸手接过电话:“什么事?”
“应总,有个小姑娘想见你。”前台有些为难地看了眼面前明显精神状态不对劲的女孩,小声道,“她说,她叫江雪盈。”
应雨握着电话的手一紧。
前台没等到她的回应,赶紧道:“抱歉应总,我是看她——你们干什么?!”她的声音骤然拔高,应雨听到那边传来非常嘈杂的人声和脚步声,接着电话就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