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昼握着葫芦出神,陆浆夜突然道:“你想要吗?”
陆昼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了手:“不是,我就随便摸摸。”
这个葫芦,是陆家家主的象征。不管陆广以前怎么想,人死万事休,陆家能挺过那几年也都是陆浆夜的功劳,她没亏待过陆昼,陆昼也从没起过争什么的念头。
在继承权的问题上,陆浆夜从没说过陆广的安排,陆昼也不曾问过。
这是一个,双方都闭口不谈的敏感话题。
陆浆夜没再说什么,收了手,拉拉袖子,那截红线就被完全盖住了。
陆昼看了看她那相当干净的碗,问道:“要不我去给你炒个菜?”
陆浆夜嘴刁,吃不惯的东西就不吃,饿死都不吃。她和谭枕月关系微妙,陆昼又是和谭枕月住,每次陆浆夜过去吃饭,谭枕月就让厨子炒些心肝肺,或者煮碗鸡血汤,蒸个冬瓜茄子糯米鸡,总之陆浆夜不吃什么她做什么。所以陆浆夜每次除了刨两口干饭也没能动筷子,时间一久,她也就偶尔周末把陆昼接去陆家,基本不进谭枕月的家门。
陆昼把这些看在眼里,稍微大一点儿了就开始进厨房,被家里的三个星级酒店大厨手把手教做菜。后来陆浆夜一回家,他就下厨,谭枕月再想给陆浆夜找不痛快也不能从陆昼下手,只得作罢。
也只有这时候,陆浆夜能吃上几口菜。
陆浆夜摇了摇头:“不用,我八点半跟国土局彭局长有个茶局,还得聊聊分公司批土地的事。”
陆昼讶异道:“你准备在都承开分公司?”
“前期市场调研和规划都做好了。”陆浆夜像是想到什么,低笑了声,“那么一栋楼送出去,关节也疏通得差不多了,等土地批下来,就可以开始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