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要太恨二哥,你那时病得太重,他也只能用药吊着你,纵使是违禁药。”
“我不恨他,”金然攥了攥依旧颤抖的手指,“他总归救了我。”
“给你的药还够么?”
“够。”
“撒谎,”青年人又笑了起来,他伸出一根手指,倾过身,点了点金然的鼻梁,“一日三只,那药早就没了,二哥等不来你的求助信,这才叫我过来送药。”
金然便又不说话了。
“你在戒药啊?”
“没有。”
“这药戒不了的。”
“我说了,我没有。”
“既然没有,怎么不伸手出来,喝一杯茶啊?”青年人调笑着问,似是一点也看不出金然的窘迫似的。
金然抿直嘴唇,难堪地别过了脸。
“这药戒不了,但我们兄弟可以供给你一辈子的药。”
“不必了。”
“没有药,你会死的。断了药,最开始不过是手抖,之后便会间歇式癫痫,到最后,会全身失禁,死得狼狈又不堪,”青年人的声音带着笑意,温柔得像是在说情话,“金然,你是美人,我不忍心看你去死的……”
“林雪星,”金然打断了他的话,“我救了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