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灭我的灯了。”

黑暗挤压光的生存空间，原青面上难免露出紧张的神色，声音都是轻软的，“你在我身边了吗？”

他知道野兽的靠近，却并不逃开，而是在等待。

“很近。”

低沉的声线缓缓念道。

随后，野兽说，“我不灭你的灯，闭上眼睛。”

原青缓缓合上了眼眸。

他的手缓缓抬起，张开五指，慢慢向某个方向伸出去，然后突然摸到了一片触及生凉的粗粝硬物。

“……凉。”

原青脊背僵直，指腹触到的东西让他有些意外是什么东西。

想要松下手来，却实在好奇，慢慢将掌心也压了下去。

他轻轻地摩挲着那似乎勾着奇怪雕纹的冰冷硬物，粗粝是一开始的感受，速度加快抚摸的时候，会感觉这就像一片刻着符文的玉。

然而大着胆子往上摸得时候，碰到了转折。

原青眼睫轻颤，将手松开些许，握了上去，那是略扁的，呈螺旋上升的趋势。

角？

原青茫然地抿上了唇，又摸了摸它的形状。

“为什么……”

野兽以弓背之势伏在桌上，抬起的掌心靠近原青尖细的下巴，却并未真正地摸上去，只是描摹般于空气中抚摸。

“什么？”野兽哑声问。

“我以为你是狮子。”

野兽似乎笑了一声，原青感受到带着植物玫瑰的热气喷在了颈侧。

——这么近？！

原青眼睫一颤，吓得要立刻睁开眼睛，却被一个温暖干燥的宽厚掌心覆盖。

“别睁开，会吓到。”野兽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