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男人见她就要转身离去,眨着一双小狗眼听话的缩在被子中没有动弹。
可身子都快伸出床幔之外了,眼巴巴的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心中逐渐变得空落落的。
不能动,动的话…
娘子要生气的。
他大掌无意识的抓了两下,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剧烈的痛感贯穿他的脑海,却找不到意识的重点。
而本在男人身边乖巧的赤罗,见状犹疑的盘旋了两下,最后像是咬牙一般顿了顿身子,直直朝着房间之外飞去。
前来寻时禾的弟子乃是昆仑内门弟子昌河,小傲天段誉寒一脉的亲亲师弟,与时禾向来关系很好,此时见她出门,稚嫩的面容上满是纠结愤怒,强压下去负面想法双手抱拳恭谨的朝她行了一礼。
“师叔母安。”
时禾笑着揉了揉他的头,“走吧,带我去看看。”
长辈的事情,还没能轮到这批耀眼的下一代插手,昌河明显情绪很是激动,见时禾如此平淡似有不解,一路忍耐着,终归还是没忍住,愤愤道:
“长老他们当真---当真,哎!”
他很是不满的跺了两下脚,良好的教养之下终归没有把那些脏字给说出口,“最可恶的当属外边那点人!他们死的恶臭子弟都办了什么好事难不成认为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吗!现今竟还有脸来寻!”
脸什么的,当然没有命和未来重要,死去的那些亲眷也不一定对他们有多重要,不外乎是做了什么其他赃物的勾当,怕灵皓醒来后算账罢了。
可现如今事实就是天君落难,昆仑成为众矢之的。
时禾摇了摇头,安抚道:“他们没脸且没脸,我们自己宗门的事情,自己解决。”
时禾这人平日满口大道理,逮到小辈们就嗡嗡要讲些故事扯出一连串的教导来,搞得自己形象高深莫测,虎得他们一愣一愣的,各个小辈皆认为她本领大得很。
昌河听她这么说,顿时满脸希冀:“师叔母,您这样说可是能保下天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