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站着!上哪去!”徐怀好久才回过神,赶紧抻脖子喊钟宁,可惜钟宁不乐意搭理他了。
徐怀想去给钟宁薅回来,奈何钟宁已经走到路对面了。账还没结呢。
徐怀抽了抽脸皮,低骂一句:“什么玩意儿。”
“老板,结账!麻烦快点,我着急!”徐怀赶紧喊老板,要麻溜儿结完账,好追钟宁那个混球。
老板:“少个瓶子?”
徐怀:“对,抱歉,我朋友拿走了个酒瓶子”
那边钟宁喝多了,脚底忒能飘,颠三倒四走得倒快。他一拐弯匿进了条小道,这条路又暗又窄,两边的路灯跟摆浪似的,顶不大屁用。
钟宁贴着路边走,眼珠子长在酒瓶上,一个点儿寸,闷头直撞电线杆。
钟宁脑袋冒个包,一屁墩儿掉在地上,酒瓶子也磕碎了,玻璃碴崩了一地,啤酒喷了他满脸。这下连裤子也沾了酒,和尿了一样。
钟宁满脑子金星,坐在地上黑了半晌眼睛。
“钟宁?还真是你啊?”有人走过来和他说话。
钟宁抬起头望了一眼,视线还花儿划的,好悬没对眼,压根儿不晓得对面是哪位。
“江何,这人你认识?”又有人说话。
“认识。”晏江何嘴角抽搐,“以前见过两次。”
“啊?见过两次?要是不熟就别管了吧。不过我看他醉得不轻,他周围怎么没人啊?自己一个人能醉成这样?”
“怎么也不能让他在这坐着。”晏江何简直头大。
晏江何今晚是和舍友约好,一起出来吃烧烤。他和钟宁学校离得近,都在大学城这一圈,也是冲着那家小烤摊儿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