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那是因为你一直在我耳边叭叭叭的原因。”
庚辰瞪大一双小眼睛:“谁叭叭叭?我明明是在帮你汇报对面的情况!”要不是有它放哨,顾苏里能一边修炼一边守夜吗?“我还没说你呢!让我盯了一整夜,结果就见他自己开了趟门,什么也没发生……”
“你看见他自己开门了?”顾苏里皱眉。
“是啊。”庚辰甩着自己的龙尾巴道,“就开门往外看了一眼,就又回去了。”
顾苏里心下生疑,忍不住起床去隔壁敲门。
龚建平一脸如常地开门走出来,还伸了个懒腰,招呼他道:“早啊,小苏。”
顾苏里迟疑地问他:“老师,昨晚……”
“昨晚我大被蒙过头,一觉睡到天亮!”龚建平脸上是一如既往和蔼的笑容,没有半点异常,“看来这血月也没什么可怕的,以前我们都是自己吓自己……”
“好了好了,不说了。昨晚吃得太少,都快饿死我了,我先去吃饭!”他还招呼顾苏里,“小苏,你也跟我一块儿吃啊!”
不等顾苏里同意,他就自己往灶台棚子那边跑了。
顾苏里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说:“他在心虚。”
只是问题是,他为什么心虚?
顾苏里低头,看见龚建平的房门外一滩粘液。
半透明的粘液微微发白,似乎还掺杂着一小片一小片的鳞片。
他用个小石子挑起来嗅了嗅,一股子海腥气。
顾苏里顺着粘液痕迹来到了附近唯一的水源旁,一条长长的小溪,往陡峭的山下去,流向看不见的远方。
溪水清可见底,一眼望去,除了水生植物几乎别无他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