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福,好名字,洪福齐天。”
齐福咧嘴笑起来:“能进周府,那可不就是洪福齐天吗!有吃有穿有住,老爷和夫人也和善。”
高泞点点头,看齐福这傻样,在周府的生活必不会苛刻,只是点头的瞬间垂眸一瞥,才发觉桌上的饭菜竟已少了一半:“别吃了!”
高泞平安地在周府过了六月,凉风习习,院子的落叶也堆得多了,每日的扫除工作也更加繁忙。
起初的半月他还不习惯,在高府做了十一年的少爷,哪怕是在清粤山上,他也是甩手悠闲,三十多日来从未动过一点粗活,最多只是在旁边看着。
如今让他扫除洒水、伺候别人,他一时还真应付不来。
他伤好后,便没有理由再住于厢房,府里看他和齐福走得近,就让他搬去与齐福同住。
齐福比高泞还小两岁,在府里干着不痛不痒的轻活,许是顾及高泞大病初愈,又怕落下什么病根,便让二人一齐干些扫除小活过过日子。
倒不是府内都是善种,只是小童身子差影响府内作务,日后发病又不能让人自生自灭,届时还要拨钱请大夫,净是些麻烦事。
高泞知晓这点后,便也顺着,一路柔柔弱弱,过得还算惬意。
杨宿有对他不太友善,也幸好高泞向来聪慧,很多事情都不必他人费心,杨宿有矛盾得不行,高泞做得马虎他嫌,做得细致他又损。
后来听齐福说才知道,原来高泞昏睡的那三日都是杨宿有在伺候,为此怨声不止,抱怨为何高泞可以睡厢房,还要他来伺候,等杨宿有知道高泞也是跟着自己做事的小厮,态度便愈发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