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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泞知道,他说的是周藏晏。

“这些事我一个人定无法完成得尽善尽美,倘若我进了那牢狱,即使我不说他们也会怀疑到你头上,明白了吗?”

“卑职清楚。”

魏永鸣想了想又补充道:“这事也不能让周藏晏知道。”

傍晚,魏永鸣写好的信到了高泞手上。

他找了个机会招下鹰群中的一员,将信绑在了鹰脚上。训练有素的苍鹰似是真能通晓人意,过程很顺利,扬手后又归入空中成群墨点。魏永鸣站在一旁盯着天空看了好一阵,方安心离去。

鹰群总会在夜晚飞回南蛮之处,接下来他们只要静候佳音,再计划之后的事宜。

不出意外,约莫过了两个日夜,高泞揣藏着一纸书信进了魏永鸣帐中。

南蛮那边回信道可,并且惊讶他们从何得知鹰可传书,魏永鸣并未在信中表明自己的真实身份,对方不足以将信任全部托付,便在书信中提出需要进一步观望。

他自然是看得出文字的含义,南蛮已有内应在营中,如今莫名送上门来一位,多半是疑心重重。他重新拿出笔墨,将先前研究出的排兵废案书于纸上后,再次交给高泞。

自魏永鸣亲眼睹他招鹰后便不再担忧此事,原先他还对招鹰一事半信半疑,那日亲眼所见后直接决意将传信一事交托于高泞。

但魏永鸣不是没有留有后手,他在信中有意无意地透露出自己是权力不大的领将,因向往平和的生活才起了投靠的心,信都是高泞拿了就送出去的,自然是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这样一来,他便可以一面做他同船的好领将,一面肆无忌惮地使唤高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