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想那扇门早点开的,但不是现在,现在他脑子里尽是些男女间的情事。几不可察地蹙了瞬眉,高泞转而笑对纤画,将那杯斟满的酒饮下。
倒是挺快的。他想。怕人又冒冒失失任人欺负才跟过来,结果却在楼下等人戏了场龙凤。
“谁知李师父他……”纤画想要继续却被人出声打断,高泞将空盏递到她面前,意思很明显,纤画收了声,默默地又斟满了面前的空杯。
大致讲了遍事情经过,罗扇看久了又觉得心烦,便以乏倦为由将李晚玑赶了出去。李晚玑出了屋,颇沉闷地搭在木阑干上向下看,眼神自然地落在那与女人谈笑饮酒的人身上。
李晚玑脑子里响起方才罗扇说的话——这高将军要是愿意常来,那些个惯拿架子的姐姐恐怕都要想尽办法让他赎自己出去。谁不想安稳做个将军夫人?饶是无情也无妨,怎么样都是不亏的。
他站在上头,看着高泞和身旁的人有说有笑,不自觉地“嘁”了一声。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年轻气盛的,看着倒是自己闯进的美人山。前不久还有些愧疚,以为高泞是为了他才跟上来的,如今一看,估计只是为了找个合适的理由进来。
年轻人总是脸皮比较薄。他可以理解。但似乎不太是滋味。
想着,李晚玑已走到了高泞身旁。
纤画先见着他,规矩地微笑颔首。高泞见状,方佯装惊讶地搁下酒杯:“李兄何时下来的?”
李晚玑瞧了他一眼没作声,自顾自地绕到纤画身旁坐下。
高泞眯了眯眼,面上笑容颇僵。
“阁里是不是都知道这事了?”李晚玑问纤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