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算了?
他渐渐失了气力,茶杯被好好地搁置在桌上,八卦图却随着他合上的双眼掉落在地。
无声。
卢怀钟打探消息的速度很快,随便在街上抓个人都能就着此事聊几句。
东街染坊一户于四月前丢了女儿,南街酒肆的女儿约是在五月前一去不返,还遇上个在北边开书肆的,也掺和进来说女儿已有九个月未归家了。
理好的名册铺开在高泞眼前,他才切实地意识到这件事似乎比想象中要来得严重许多。
就卢怀钟问到的,这一年中走失女儿的竟足足有十三户。
原以为西街尾那户人家走失女儿只是意外——年年都有人走失,这称不上是什么大事。可若走失的都是姑娘,还都是刚及笄不久的妙龄姑娘,种种事实揉在一起,只会变成如今摆在他面前,一团肮脏不堪的枯黄花瓣。
手指有韵律地敲着木桌,一落一声,良久,他才开口道,“该帮么?”虽是问句,语调确是不容有疑的肯定。
杜鸢的失踪多半与这一连串的女子走失事件脱不了干系,衙府放着这么大一桩事不闻不问,想来是牵扯到了些什么惹不起的。只是在皇城眼皮底下干这档子龌龊事,背后之人的身份断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