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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今日怎么心不在焉?”女人趴在他身上,用手娇嗔地戳了戳。

张朗不理她,坐起身后把人丢到地上,漫不经心地摆摆手:“去旁边那屋子找人领银子。”

只听见女人暗啧一声,捡起地上的衣裳开始收拾自己。

人走后,张朗靠在床上长舒一口气,他见过的女人多了,主动黏上来的,远远看着他的,可唯独没见过那天在云良阁里见过的那种。

以往见过的要嘛么清冷得如池中莲不可亵玩,要么就是抱着份欲拒还迎的狐媚,总而言之,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暗着骚的清倌儿——还是在云良阁。

次次去那人都不在意他,也不主动看他,偶尔视线交汇也只能隐约看到一个浅浅,充满距离感的笑。对方似乎不会因为他的长相和身份变得殷勤。

脸总隔着珠帘看不清楚,但从穿着来看不似中原人,张朗舔唇回味,他从来没玩过这样的。

他灭了香炉,屋外恰好响起声音。“公子,那边回信了。”

几日后,李晚玑扮演的“婉尔姑娘”与张朗愈发熟络,书信往来变得频繁,张朗写下的话也开始有了邀请的意思。

李晚玑在一众姑娘的指导下学会了欲擒故纵。起初他没有答应,反倒是告诉对方天冷记得添衣,约莫在第三次邀约时才给人张朗动摇的错觉。

张朗很少遇到这么折磨人的,但他津津乐道于此,往往太容易得来的东西都缺少一份征服感。他看着一封封送回的信,止不住地猜想这么难得手的女人在床上会是怎么一番景象。

终于,张朗如愿以偿地收到了最想看到的那封信。不止他欣喜,手下的三两壮汉更是乐在其中。他们帮张朗善后,让他能继续做他的翩翩公子,当然也会从中得到点好处——张朗吃了肉,他们自然也能跟着喝口汤,啃一啃骨头。

最后一封信送出后,李晚玑也随着作出了困扰已久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