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偏了偏头,极黑的眼睛盯着烟枪那只混沌的残目看了几秒,缓缓沉声,“我觉得他和我,有点像。”
“嗯?”
“甚至还没我幸运。”
“狗屁。”烟枪粗鲁地骂了一句。
“暴躁先生,小心血压。”陈栎笑。
烟枪一肚子气,先是爬了小一百层给陈老板善后,又是被极不专业的人士侮辱式跟踪。他暴躁到极点,别说血压,他心脏都疼。
“等我再去找那个雇员尸体的时候,已经找不到了,哪儿都找不到,现场没有,容留区域署也没有,就像蒸发了一样,”陈栎动了动手指,烟枪会意给他点了根烟,他低头,姿势别扭地吸了一口,“那天我太急,脑子不太清醒,什么都没想清楚就跑回家了,把尸体就留在那里,我只关了门,但门锁断了,想弄走尸体轻而易举。我当时脑子乱,觉得没人会要个混混的尸体。你知道,我那店门口几个监控都做了干扰,没想到这时候被反将了一军。”
“听起来确实不像个简单的事件。”
“嗯,那个雇员到底是冲t去的,还是想潜回酒吧找东西,正巧撞到了发情期的t,现在人死了,线索断得一干二净,”陈栎眉头紧锁,“尸体还消失了,更他妈麻烦。”
“你酒吧里不干净,要不关停,要不换一拨人,这样下去事会越来越多。”
“酒吧只是个周转信息的地方,对rc来说倒是不重要,”陈栎抬手揉了一把脸,随着他的动作,车厢里的血味更重了,“抱歉,我还有些私心。”
烟枪觉得自己额头血管正在突突跳着,他知道陈栎刚刚的动作应该是把伤口又扯开了,他觉得自己也跟着钻心疼,“能跟我说的,就说,不能说的我不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