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不用,我是恶人,命该绝,况且我如果因为他而死,他说不定也会痛苦,那我就开心。”
“我没心情和你扯淡,走了。”烟枪摆摆手,快走到门边的时候,他低头点了一根烟。
“嘿,他身材不错,你觉得呢。”祝清愿突然说。
烟枪吐了一口烟,偏过头看向祝清愿,他的眼中带着疑惑。
“原来只有我见过他不穿衣服的样子。”祝清愿笑得恶劣。
“忘了,不然把你眼珠子挖出来。”烟枪说完,抬腿离开了治疗室。
“呵,狗情侣,说得话都一样。”
祝清愿从柜子里找了一条薄毯盖在工人身上,也离开了治疗室。机器会代替他维持这个男人的生命,等待他的家人来判决。
一个脑死亡的人,自然不会再知冷热,但中心城的深秋,很冷,最好盖上一条自发热材质的毯子。
烟枪叼着烟走进院子里,清晨的空气又干又冷,他深深吸了几口,像是狠狠抽了一口薄荷烟般提神醒脑。他在院子里转了几圈之后,才在药王殿里找到陈栎。
陈栎正板着一张脸蹲在药王金身脚下抽电子烟,像只药王座下的恶犬。他的外套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衣,下摆扎进裤子里,细皮带束着一把结实的细腰。
“祝清愿说得没错。”烟枪心想,他吹出最后一口烟,把烟蒂在烟罐里碾灭。
陈栎望向他,目光沉甸甸的,似乎在无声地愤怒着。
“我刚刚找区域容留署查了他的家庭情况,他的家人无论怎样决定,你都不许生气,知道吗?”
陈栎闷声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