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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想了想,说,“那堂课我没上全,最后您的结论是什么?”

“当然是辐射了。大国对周边小国的文化辐射是全方位的,但反抗的力度和频次不同,这和小国的本国语言结构的稳定性、语言文化的容受性,还有地理条件、政治统治都有很大的关系……”林教授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会儿,突然好像意识到什么,抿了抿嘴,“你们并不是来听课的,对吧?”

“教授,您懂婆罗根的本国语吗?”陈栎突然问。

“婆罗根?那个只说本地语言的国家?”林教授摇了摇头,“我不懂,但我的老朋友曾经想要编写一本婆罗根语的辞典,但是他失败了,因为上面不允许。”

“您的这位老朋友是姓梅吗?”陈栎的声音略沉了一些。

“原来你们是要找梅老师啊,”林教授一脸顿悟,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丝恍惚,“他已经走了很多年了,快有二十年了吧。”

“您能讲讲他的故事吗?”

林教授有些奇怪地问,“他一个故去多年的人,能有什么事,值得你们这样的人特地跑过来?”

伤寒干咳了一声,“我真是您的学生。”

“教授,麻烦您了。”陈栎眼神坚定。

“好吧,梅老师的事情,我可以跟你们说一说,”林教授无奈地摇了摇头,“梅老师曾经是我的同事,他在语言和翻译上都很有天赋,是我见过语感最好的人,他的学习能力也很强,那几年战争还不像现在这么……唔…猖獗,是这一百年来语言学的黄金时代,我和他一起研究了很多语言学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