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止疼,能睡得着觉?”祝清愿虽然语气不佳,但听得出他话里的担忧。
“麻痹的药多少都伤害脑子。”反革淡淡地说。
“剧烈的疼痛一样伤害神经。”祝清愿冷笑。
“我能忍,这种程度。”
“随便你,可别半夜来求我给你打。”祝清愿转身要走。
反革笑了一声,轻快地说,“我半夜还等着你来偷血呢。”
祝清愿走到门口,迎头撞上了一个高塔一样的男人,祝清愿并不矮小,但这个男人足足比他高出两个头。
虽然琉璃光平日里只是掩门,曾被无数香客误入,但堂而皇之登堂入室的还是头一位。
“这位先生,拜药王在大殿,不收香火钱,我现在可以带你去。”面对如此巨人,祝清愿依旧气定神闲。
“我来见我的老朋友。”男人不仅极为高大,嗓门也格外低沉,如同隆隆雷声。
祝清愿回头看了一眼掩在挡风后面的反革,“你是谁?”
“我是他的老朋友。”男人却不报家门。
“你是谁的老朋友?”祝清愿语气不善。
“里头躺着的那个人。”男人声如滚雷,震得祝清愿耳膜发麻。
“清愿,让他进来。”反革的声音从室内响起,听起来好像比刚刚又虚弱了几分。
祝清愿心想这位爷又在唱哪出阴阳戏,但还是侧身让男人进了屋,他在门口等了片刻,反革没有任何指示,他便踏出门槛,又顺手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