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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栎弯下腰找到了喷泉的水闸,也不在乎脏污,拧了两下,里面传来一阵疏通的空响,显然连接的是桥下的水系,此时抽不上水来属实正常。他又找到电机开关,一样已经失效。

“这里的树,”烟枪顿了顿,“应该不仅仅是枯萎那么简单。”

陈栎抬头看去,离他最近的一棵树上,他看到了大量的伤痕藏在树干的纹理中,像是被锐利物数十次地刮过。他微薄的植物学知识让他无法辨别出这是什么树种,但并不是常见的那几种景观树。

“这里曾经大概是个乐园,”烟枪眯着眼睛看向远处,“然后发生了一场毁天灭地的悲剧。”

“我们再深入。”陈栎说。

“cy,重启供电系统是不可能的,不要难为人了。”

他的内置耳机里突然响起了伤寒的声音——就在记录眼镜启动的瞬间,实时传回主脑,伤寒也拥有了随时接通通讯的权限。

“收到。”陈栎说。

两人绕过喷泉,往主殿走去。这里的建筑被统一涂上了一种涂层,即便是蒙上数层灰土,仍反射着一些细碎的金属光。

“伤寒,这是什么涂装。”陈栎问。

伤寒那头沉默了一会儿,“你需要再走近一些我才能提取到折射度和具体颜色。”

不同于破损的桥面,建筑群整体都是完整的,地面积了厚厚一层灰土,踩在上面立即会荡起浮尘,让本就不大新鲜的空气变得更加污浊。

主殿大门紧闭,门上是密码机璜锁,所以即使断电,锁舌依旧是锁死的。陈栎伸手握住锁头用力一震,金属的锁舌竟然应声而断,烟枪瞠目结舌。

“你、你都,”烟枪结结巴巴,“你都进化到这种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