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绝不会撒手,我这条命,无论是谁,包括所谓的命运,都别想夺走。”
说罢,陈栎转身,再没有看温元帅一眼,径自离开了这座办公楼。
在黑暗中,他的嘴角紧紧地绷着,他板着一张脸,无声地承受着一种格外陌生的情绪。
这种情绪比任何伤口都更疼,在他身体里,如同菌落一样疾速地发酵。
最后他想起来了,自己在幼年的时候曾经无数次感受这种情绪。
最剧烈的时候,是辰茗亲吻温任之的额头,安抚因为踩坏她的鞋子而瑟瑟发抖的小女孩。
这种情绪大概叫做,委屈吧。
第110章
赶在烟枪回来之前, 陈栎又去了一趟泥土巷子。
正如老妇人所说,那些前后出入口巡查的无人机,都被挂上了一只小盒子——看上去有些滑稽, 但实际上那是非常先进的“蒙眼系统”。
今天空气中飘着薄雪,地上结了一层乌黑的冰霜。
泥土巷子黄色的墙顶、屋顶上都积着薄薄的一层白雪, 像是饼干顶着糖霜。
陈栎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在嘴边呵了一口热气。他迈开长腿, 大步流星地走进泥土巷子。
临街的白人女人看到了陈栎,她弯腰探出铺子, 从里递出一束鹅黄色的干雏菊。
陈栎不解。
“送给你, ”白种女人笑得明媚,明亮的雪光把她的皮肤衬得更加洁白, “很香的。”
他不擅长推辞,只好接过这束散发着清香的小花束, 低声说,“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