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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枪带着几分惊异地回头,样子像被蜘蛛忽然捕猎入网的飞蛾。

陈栎抬手压平他的肩膀,极近的距离让呼吸声彼此交融,他的声音发沉,语气像在审问,“老烟,你为什么撩拨我?”

“难道不行?”烟枪的左眼在昏暗的廊桥里格外的亮,语气轻佻而危险。

“当然不行。”陈栎在烟枪嘴唇上咬了一口,又用力地亲了一下。

“在我这儿没有不行。”烟枪毫不客气地回应他的话和吻。

亲吻声啧弹,两张唇舌咬成一团,很快,薄薄的血腥味在口齿、鼻息间化作凶猛的致幻剂,把多巴胺无限拉长。

风光旖旎又针锋相対,像两头亲近的野兽在相互撕咬,口口见血,反而艳丽无边。

咬到最后,陈栎抬手挡在自己嘴上,终止了这场骤雨般突然而激烈的亲热,他半是满足半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够了,再亲下去我就要撕你衣服了。”

“那可不行,”烟枪笑,“我的衣服很难买的。”

陈栎随手弹了弹烟枪肩头厚硬的皮革料子,“你到底什么毛病非要穿得像个穿越过来的人。”

“嗯…我也不知道,但看着这个城市,先进的,高级的,总觉得很烦。”

陈栎点了点头,简短地回应,“明白,早日脱身。”

烟枪抬手捋了一把被陈栎揉乱的银发,“走吧,该干活了。”

他的银发很漂亮,人类很少有能自然长出这样带着金属光泽的纯银色头发,大多都是染成的。

陈栎快步跟上这多飞扬的银色雾云,此时的心情安定而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