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十四是你说的那个蛀虫吗?”丛善勤盯着反革说。
“您又往我身上引,他是蛀虫,我策反的,对吗?”
丛善勤摇了摇头,“我这边的信息确实暴露了,但叶十四,他胆小如鼠,如果他都敢背叛我,我还不如羞愧自尽。”
“或许是您的主脑出了问题。”反革说。
“我的主脑不可能有问题。”丛善勤冷冷地说。
反革摊手,“那我就没什么看法了。”
“你觉得温行之背后的人是谁?”丛善勤又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他起来的很快,听说他背后的经济网和资源都很单薄……或许正是因为单薄,他才敢做别人不敢的事情。”
丛善勤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我觉得他背后八成是辰鹊那不成气候的丫头。”
“温家和辰茗亲近,辰茗故去之后辰鹊害死辰茗唯一的儿子,温家当时公开谴责的人就是温行之,”反革笑了一下,“他的作风倒是一直如此,喜欢公开。”
“也许辰茗的儿子没死,她的儿子,和她一样,是条狡猾的虫子。”
“那便没死,”反革忽然狡黠一笑,“您害怕吗?”
“不怕,要什么怕我早死了千百遍。”丛善勤不屑地说。
“我怕,辰茗是个幽灵,无数人对她念念不忘,她儿子或许也是。”
丛善勤摇了摇头,他拄着拐杖慢慢站起来,他的腿脚似乎是真的没有之前那么利索,“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这酒还算能喝,这家店我记住了。”
反革起身把丛善勤送到店外,店外十几辆黑车正在待命——作秀时一辆破车接送,作秀完满街皆是仆从。
目送丛善勤离开后,反革返回店内,自斟自饮了一会儿。
忽然他提高声音说,“丛元帅,您还没走呢?”
片刻之后,门外传来一声冷哼,一个拄着拐杖的黑脸老头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