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掉头回去吧。”
说罢陈栎转身返回会场内,此刻的会场仅余一地狼藉,主台上那个被颂光拿走耳坠的美女还瑟缩在主台的一角,倒是金属头颅被收走了。
陈栎走过去他弯下腰对美女说,“女士,你的耳坠是从哪弄来的?”
美女眨了眨眼睛,怯生生地说,“买…买的。”
“在哪儿买的?”
“…古、古董店。”
“你看着不像去古董店消费的人。”陈栎说。
美女顿时不说话了。
“很晚了,早点回去吧。今天我哥弄哭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陈栎说罢便直起身,他又看了一眼上方的章鱼,空荡荡的腹内只剩下酒浆污浊的印记。
然后他乘内部的升降梯离开大楼,走到街道上。
大雪纷飞,陈栎神情麻木地走在雪地里,短短的几个小时,他却比打每一场胶着的硬仗都要疲惫。
疲惫还在持续虐待他的躯体。
他的脑子里有无数想法在相互撕咬,咬得他头痛得厉害。
颂光的冲动是真是假,丛善勤的试探是有是无?
他在章鱼肚子里看到的利维坦,是否与辰茗有关?
还有辰茗、辰茗的头现在又在哪……
烦躁、悲伤、愤怒种种情绪冲击着他的身体,一个铁打的人也有些站不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