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疼。”烟枪直愣愣地说。
“你都短了一只眼睛,还想再废一只手?”
“不至于……没那么严重。”
“唉,别让我再哄你,听话点。”
烟枪立即乖巧地坐下,自觉主动地开始脱衣服,倒没有黏太多衣服纤维进皮肉里,毕竟陈栎不穿过时的仿棉纤维衣服。
“这回不心疼衣服了?是谁说难买来着。”陈栎一边递东西给烟枪处理伤口,一边攥着烟枪的胳膊帮他稳住动作。
“你就别笑话我了。”烟枪表情痛苦。
陈栎反倒显得很轻松,他甚至抬起自己的胳膊和烟枪比了比,“你疏于锻炼啊老烟,我快超过你了。”
他的轻松让人心惊胆战,但他似乎是真的轻松,甚至比往日都多笑了几次,帮烟枪扎药布的时候动作仍然快速有力。
烟枪明白那是因为陈栎想让两个人放松。不仅让他放松,也是在让自己放松。
做完这一切,两人躺在同一张治疗床上,像曾经很多次那样,只是这次,陈栎侧身环着烟枪的腰,亲昵得像终于找到伴侣的幼兽。
“老烟…”陈栎半哼半念地叫他。
“嗯?”
“你能不能捡点点儿,好歹系根腰带。”
“冤枉啊。我的腰带还不是都被你借走…”
陈栎恶劣地把手蹭在他脸上,然后用和动作完全不配套的声音温柔地说,“等我回来,我给你买新的皮衣,请你吃顿好的。”
“好。”烟枪轻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