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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照镜细小的一端被塞进新鲜的伤口中,通过无数次折射能看清内部的情况。

“没有。”祝清愿看了一会儿做出判断,同时探照镜里的动态图像被投映到半空中,呈现猩红的肌肉不停地收缩舒张。

“没有。”第二张靠近股动脉的动态图像也被并排投影出来。

祝清愿替陈栎擦了几次血,出血量并不多,已经渐渐开始结痂。

最后那针叶般细窄的手术刀落在他的脖子上。

那是最危险的一颗腺体,埋在颈动脉的右侧。

“没有。”祝清愿干脆地一锤定音,接着陈栎听到仪器碰撞叮叮当当的碎响。

陈栎睁开眼睛,刺眼的白光落入瞳孔,他觉得自己异常恍惚,小伤口轻微的痛感慢慢清晰起来,在精神过度紧绷下,很快全身泛起在虫蚁啃咬般的刺痛。

在被带走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祝清愿,心情复杂。

审讯结束后,他被带到单独的调查室,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片悬浮板,上面放着一只空杯子。

如果不看到空杯子,他也不想喝水。

这是很明显的心理暗示,还有近七十个小时,他和第二局的心态站还要玩七十个小时。

他的双手仍然铐在电子手铐里,但起码给他穿上了一身宽松的单衣,他走到房间的尽头,靠着墙坐下,闭上眼睛。

任何可以休息的时间都不能浪费。

然而还不到五分钟,他就被手铐电醒,正面的全息门露出大型仪器的一角,跟着仪器走进来的是一个圆脸的男人,他的长相很奇怪,和气与凶煞并立于脸上,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圆脸男人身后露出一双阴鸷的老眼睛,是丛善勤。

“请坐。”圆脸男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