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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站着。”陈栎爬起来。

“我什么时候给你的错觉,”烟枪勾了勾嘴角,“我怕疼?我怕事?我怕受点小伤?”

“你说自己掐一把都哭。”

烟枪一拍桌子,“那是你说的!”

“好,我说的。”陈栎点点头,又说,“但你认了。”

烟枪气不过抄起酒瓶想扔他,想了想又放下,气得直挠桌子。

“老烟,我真的希望你能好好想——”酒瓶子擦着脸飞过去,砸在对面的酒架上,“丁零当啷”砸碎一排酒瓶。

酒液在闪烁的吧台底光里炸开绚烂的水花,四处溅射。那都是钱。

“我想你妈!”烟枪怒骂。

“确实该怪她。”陈栎冷着脸说。

烟枪气得快吐血。

陈栎也好不到哪去。

他走过去,把烟枪往里用力推了一把,捡了半瓶没喝完的一口气灌完。

然后他抬手猛地把酒瓶甩了出去,砸翻了剩下半截酒架,又是一阵“叮铃咣啷”。

“老烟。”陈栎转头瞪着烟枪的眼睛,“我要跟你确认一件事,你喜欢我,还是觉得……我可怜。”

烟枪闻言干笑了一声,“陈栎,单说中心城就有无数比你可怜千百倍的人,有人乞讨度日,有人朝不保夕,你凭什么说自己可怜?”

陈栎陷入沉默。

“我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为什么喜欢你,”烟枪接着说,“我现在告诉你,我喜欢你是因为佩服,因为敬重,因为你强到甚至让我想要臣服……我做不到你这样,如果是我,我已经死了,我爬不起来了,我会觉得死是件更轻松的事。”

“我喜欢你是因为觉得可怜?”烟枪笑了一声,“天下可怜人多了,我挨个喜欢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