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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海胖子不小心把自己的大脚趾崴了,作为一个体重超过二百公斤的巨型生物,他只能“嗷呜嗷呜”着退了赛。

但其实陈栎那时候已经断了两臂外侧的桡骨。

后来陈栎自我反省,认为纯论近战技术他可能不如海胖子,但那之后也没再找到和这位格斗家切磋的机会。

“你打得太正了。”陈栎一边格挡一边抽空指点祝清愿。

祝清愿是典型的营队体术,照着标准格斗动作学出来的,一招一式板板正正。

祝清愿对他的指点报以重拳。

“打得太正容易被猜到,摆动的空间也小。”陈栎小声解释。

祝清愿显然更生气了,原本白净的脸庞通红,脖子都涨粗了一圈。陈栎只好闭嘴。

他们已经走了三十招,陈栎输了三十分。

但因为他没有丝毫倒地认输的预兆,看得台下的观众摸不着头脑。

整个场子像是被冰冻了一样,鸦雀无声。

陈栎想这应该是他这辈子打过最糟糕的一场擂。

祝清愿的风格让陈栎想起曾经的一个兄弟,是奥丁手下的战斗员,一样的死板,但又因为死板,偶尔捱上一下心理打击特别大。

后来这位兄弟解甲归田,回南方老家种橡胶去了。

这个拳场输分的极限是一百分。

陈栎应该是这个场馆历史上第一个输了整整一百分的人——他一次都没有出手,最后在观众的嘘声中走下擂台。

回到更衣室,祝清愿还是一脸不悦。

陈栎无奈,“我输了你一百分,还送了你十万,你怎么还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