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住房的房檐上挂着棕色和绿色的玻璃瓶,被风吹得“叮叮”作响。陈栎猜那应该是储存雨水用的。
看来在这里想找个食宿的地方并不容易,这群身娇体弱的有钱人多半要回车里过夜。
陈栎敲响一家小旅馆的门,他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有个长发少年满脸不悦地给他开了门。
“有没有吃的。”陈栎开门见山。
少年眉头一拧,“都几点了,吃什么吃。”
这个暴脾气怎么这么似曾相识呢。陈栎想。
他没有理会少年粗鲁的待客之道,而是探了半个身子进去,打量了一周这家小旅馆。
“你这儿不暖和还老旧,难怪没生意。”陈栎说。
少年冷哼一声,“谁说我这儿没生意,我刚轰走了一批,一看就不讲卫生,身上臭烘烘的。”
陈栎一想到那群有钱人居然被少年这样羞辱,顿时忍俊不禁。
“喂,你到底想干嘛?还吃不吃了?”少年把嗓门压得又沉又凶。
“吃,给我打包两份…三份吧。”陈栎说。
“等着。”少年说完便转身进了柜台后的小门里。
陈栎看了看四周,空气中散发着凉凉的清洁剂味,一尘不染的地板,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餐桌餐椅。
估计这位小老板有洁癖,陈栎自己也一身机油味,便没好意思坐,站在原地等着。
过了一会儿,少年拎着三袋隔热塑料袋出来,板着一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塞给陈栎。
“这儿就你一个人经营?”陈栎问。
“不是。”少年显然不愿意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