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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多半都忘记了,他也不愿意想起。就像蛇鳞下惨不忍睹的伤口,但如果一片一片仔细盖好,还是那样坚硬、光鲜。伤口不需要被铭记。

“老烟。”他有些干涩地叫烟枪。

“怎么了?”烟枪伸手握住他的手,轻缓地握紧。

“我可能需要你一辈子了。”陈栎说。

烟枪愣了一下,随即笑起来,温柔而坚定地告诉陈栎,“我一辈子都是你的,不管你需不需要。”

陈栎轻声吐出一句摇摇欲坠又坚如磐石的誓言,“我们一起活着,一起死。”

“好,我们一起活着,一起死。”烟枪笃定地复述。

陈栎蓦地眼眶红了,他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猛地盖住自己的眼睛,发出抽巴掌一样的脆响。

烟枪吓得连忙坐起身,“怎么了?嗯?不信我?”

“老烟,我……我怕我害了你。”

陈栎声音发颤,他捂着脸,听不到抽泣声,因为全憋进嗓子里,气管胀得生疼。

烟枪把陈栎抱上自己大腿,把他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感受着陈栎极为罕见的脆弱,却觉得更真实。

“陈栎,你怕什么,怕你不够强大,还是怕你太强大?你不够强大就我保护你,你太强大就你保护我,干不干,成交?”

陈栎抓紧烟枪的衣领,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止住自己的颤抖。

他用力地点头,发丝把衣料摩擦出刺耳的响声,“成交。”

“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顾虑,你以前从来不是这种人。”烟枪皱着眉问。

“……因为辰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