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栎也发现那座蜜兰像的衣服一直在左突一块右突一块地动来动去,显然是有动物被包在里面大快朵颐。
而他们最开始看到的衣影晃动为源于蜜兰不远处有一个通风口,正在张着合页,应该是例行换气的时候。
两人按耐着走近,那恶心人的啃咬讥笑声越来越响,让人头皮发麻。
陈栎弯腰从蜜兰脚下抽出一张咬得碎烂的包装纸,看清上面的文字后,他感觉到一阵痛心,“谁这么恨他,让他死后都不得安宁。”
那是一包强效诱鼠药,被藏在这具蜜兰的披风下,再加上距离通风口近,在换气时间里吸引了大量鼠辈前来美餐。
烟枪用火机驱赶老鼠,有几只见到火光还最后撕走了几块肉,大摇大摆地钻入通风井。
蜜兰的内部被吃得碎烂,肚子完全敞开,手指被咬掉了好几根,脖子也折断了,情状凄惨。
“还把他的防护罩弄坏了,真狠啊……”烟枪绕到正面,读出蜜兰像的名字,“丛江舟…我艹,丛?”
烟枪扭头去看陈栎,冷峻的黑发青年站在一圈圈绿色夜光环和干尸群中,面无表情,目光沉静。
“也、也挺可怜的。”烟枪讪讪地说。
“人死了不仅再听不到褒奖,还要被子孙连累,有罪的又不是他,当然可怜。”陈栎说。
“那这怎么办,都咬成这样了。”烟枪伸手盖了盖被自己刚刚掀开的衣服。
“有他儿孙管。”陈栎转身往其他未探看的区域走。
烟枪追上去,拍了拍手上的碎屑,想碰陈栎又觉得挺脏的,双手一时尴尬地悬在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