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一拍大腿,“我把那辆四轮装甲停在基地了,那玩意儿是烧能量液的。”
两人立即往雪棕榈跑,极寒的天气,即便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包裹厚实,皮肉单薄的关节也很快被冻得生疼。
他们就这样咬牙跑到基地取出装甲车,脸上冻破数条口子,冻得血都流不出来,绽着粉白的肉。
烟枪双手冻得雪白发青,他抖着手把能量条喂装甲车的油箱里,连忙捂在嘴边呵了几口于事无补的白气。
“太他妈冷了…”烟枪牙直打颤,他抓过陈栎的手按在烧着能量液的油箱上,“捂一捂,这儿还有点温度。”
陈栎反手把烟枪的手压在下面,“你开车。”
烟枪短促地笑了一声,“这种时候谦让什么呢。”
陈栎沉默地握着烟枪的手,轻轻地用指关节摩挲了几下烟枪手掌内侧薄薄的枪茧,一直以来被种种不安充斥的内心突然安定下来。
烟枪拱了拱手背,轻声说,“车热好了,咱们走吧。”
“嗯。”
“那,先松开我的手?”
“嗯。”陈栎恋恋不舍地松开。
“委屈你了是不是。”烟枪语气半是调笑,半是像哄小孩一样。
“嗯。”
“以后让你握个够。”
烟枪发动了装甲车,按照记忆往第十七号玻璃塔开去。
这辆装甲车里装有老式的加热胆,开了一会儿温度上来,被冻透的皮肤开始泛起阵阵强烈的烧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