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枪哈哈大笑,“可惜它听不懂人话,要能听懂,肯定躲你最远。”
陈栎用指尖碰了碰狗鼻子,他记得鼻子是狗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如果它用鼻子顶你,多半是在示好。
“喜欢吗?”烟枪摸了一把狗脑袋,沾了一手脏,不由得“啧”了一声。
灰狗浑身脏得像在泥潭里打过二百个囫囵滚一样,都分不出原本的颜色是黑是白。
“不喜欢。”陈栎断然拒绝。
入夜,他们吃完烤肉,荒野海岛上闲得实在无聊,干脆聚众洗狗玩,海水转换器里“咕嘟咕嘟”净化着浓咸的海水,水管里窄细的水流落在灰狗身上,溅起一朵朵晶亮的水花。
陈栎和烟枪在沙滩上喝酒,转头瞥了一眼,之前灰头土脸的大狗经过一通七手八脚的洗礼后,渐渐能看出原本的模样。
是只骨架清峻的大白狗,长毛蓬松。
“现在喜欢了吗?”烟枪问。
“我在想,这么大,得用多大的锅。”
烟枪哭笑不得,“你刚刚没吃饱啊。”
洗完澡的大狗又巴巴地跑过来,绕着陈栎转圈,大尾巴翘在身后来回地摇晃。
陈栎随手玩了几下,就把它推到烟枪那边,烟枪抬起胳膊夹住狗身,埋头蹭了蹭洗干净之后温暖柔顺的白毛,一人一狗体现出自然的大和谐。
“哟,他们的联排大别墅盖好了。”烟枪边撸狗边说。
陈栎回头看了一眼那排简易搭板房,“也没比帐篷强多少。”
一个小时后,陈栎开始深刻地反思自己这个认知何等轻率。
他刚准备和老烟近距离打个小架,排解一下近来工作的压力,就感觉到四周一阵剧烈的震荡,帐篷壁被外力挤压得东倒西歪。